缺月挂疏桐

【珩音】林深时见鹿

•观剧有感,续结局所写

•只为弥补心中的意难平/ooc慎入







“兄台怎的称呼?”

“我?我叫萧润,你就叫我萧二郎吧?润郎也行。”


翩翩君子,皎洁如玉。一袭白衣衬得仙泽沐沐,就像是刚雕刻出来的美玉,宛若谪仙。哦,其实他就是神仙。


战神长珩,历经千帆,到底还是选择来这故地重游——云梦泽鹿城。

在这里,他不再是仙界战神长珩,不是须得承担许多的东君幼子,也不是失去爱人、亲人、友人的失败者。


他是萧润,没心没肺的萧润,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纨绔子弟。他还记得历劫时,他有一个嘴上说着“子曰诗云”实际却很疼爱他的父亲,也有功名赫赫十分纵容他的大哥。


时间就像攀爬而上的藤蔓,若是遇见,那一定是千回百转的一枝。

红尘之中世人兜兜转转,终将回到一点,哪怕是神仙。





“不,你很好,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都过去了,仙君当我是知交挚友,我也将仙君当做过命的兄弟。”


看着眼前掩去仙泽化作凡间娘子装扮的丹音,又让长珩响起鹿城历劫时跟在他身边的蛐蛐。

“蛐蛐你怎么穿女人的衣服?”


脑海里会想起这句话,长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好笑的是还是萧润时的傻头傻脑,心疼的是丹音一心爱慕不畏人言化作男儿身陪他历劫的勇气。


心疼,心疼她。




长珩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开口道:“过命的兄弟?”


丹唇未启笑先闻,若真的扮作娘子走在萧润身旁,只怕曲水早就被人拐走了,萧润那傻小子还不知道呢。


“我问你,萧二郎与曲水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

“长珩仙君与月尊东方青苍算不算知己?”

“当然也算。”

“既然这种情谊可以超越身份尊卑、两族之别,那么男女之间,怎么就不行了?”


长珩辗转反侧,内心骂了自己无数次,干嘛要回那一句——

“丹音仙子教训的是。”





现在,在房门口面对着眼前与他同租一间剩余客房的丹音,又是女扮男装的模样。

长珩觉得“缘分”这二字在他们俩身上是真的好写。





“仙子怎么想起来凡间散心了?”


丹音噗嗤一笑,随即回话:“仙君这意思是不许我来玩玩喽?仙君玩得,丹音玩不得?”


这话听着可正经,可偏偏长珩脑子像抽了筋一样想歪了去,差一点就鬼使神差吐出一句“女儿家怎能玩”,到底还是背过身偷偷红了脸。


“丹音,你知我并不是此意。”


“好啦好啦,我也不打趣长珩仙君啦。此番的确是我自己想下来玩玩,仙君不愿接替云中君的位置丢给了我爹,我爹又烦人的叫我替小兰花的职位去管理命簿,您不知道我看到司命殿那颗树就头疼。”


就是在那里,她看到了天极镜,看到了他和小兰花成亲的场面。也因此,他与她才有凡间渡劫一行。可这辈子,她死都不想回去看到那棵树了。


长珩却不知道这些原委,只当她是真的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去看了。”


“仙魔大战过去,大家都有自己的因果结局。只是再看某些地方总能想起故人,想起我们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看着伤心又难过,所以还是来开心的地方玩玩就好啊。”


“嗯。”他亦是。




好像是几千年几万年前的事儿了,每当他想去回想起那年故人月下,却像是林深时的雾气遮掩在他们永不衰老的面庞,让他忘记了故人,忘记了故去。


他想催动仙法去掉那层模糊掉的记忆白面纱,可就像是小鹿奔向眼前乍现的桃花一般,转瞬即逝。


神仙又怎样?凡人又怎样?终究抵不过命格,我们不过是在命格之中再见了许多回罢了。





“云梦泽最近也有邪祟出没,丹音你不可大意。要不...我二人走一路可否?我也好久没回涌泉宫看看了。”


“好,我知道的我也明白的。长珩仙君不必顾忌,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哦,就寝吧!”


“?”




是夜已深,同睡一榻的这一夜又让她想起从飞仙阁逃回来的萧润曲水,物是人非事事休。相背而睡,听着身后人平稳的呼吸声,丹音终于耐不住起了身。


慢慢靠近自己的朝思暮想,就连身上被隐去的仙泽都是那么令她痴迷。看着他的后背,想起曾经挨过的板子,丹音不由得笑着回想起过往。


发愣中,长珩忽然就翻了个身。直到现在都不敢直视的俊脸一下放大在她的眼前,脑海中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亲一下没什么大事吧?


说动就动,几乎是立刻,她就慢慢伸过头靠近那薄唇,水色娇嫩让她忍不住一步步迷失在色的险境里。


最后一步——她还是选择蜻蜓点水地吻了吻额头,小声说了一句“晚安,好眠”便匆匆回去躺下。


黑夜中急促的脸红心跳声不止一道。




“大娘可知究竟是何怪事?”萧润很有礼貌地接过两杯茶盏道了谢,并把一杯递给丹音。


那娘子实际已是耄耋之年却又保养的像是半老徐娘的年华,当然这得抛却这满头白发再去看那张脸说。之所以找她只是因为恰好珩音两个看着她有股亲切的熟悉感


那娘子开口有一股活泼机灵劲儿,可年老色衰很难看出,“哎,不过是鹿城旧时一桩罢了。你们不是鹿城人吧?几十年前出的一件事,知道内底儿的要么死的死,又或是遗忘在这红尘之中了。”


丹音拽了拽长珩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润郎,你看她可熟悉?”

说话间喷出的气息洒在长珩耳边,弄的他浑身不自在,“我们见过她。”


“是惋卿娘子的侍女。”丹音是个女子,终归心细一些。长珩恍然大悟,细细打量她的眉目,光阴夺走了她的容颜,很难再看出她是当年那个语气横冲直撞的侍女了。


“鹿城几十年前办过一场亲,两对新人。可是啊——都死了。可是现场只找到了其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死不瞑目,就这么穿着嫁衣淋了一夜的雪,还是洗不掉她身上的血。她的新郎和另一对新人的娘子是兄妹,可他二人不见踪影,只余下他小妹夫婿的死讯,还要惨些,尸身也不见啊。”


从他人口中听到自己历劫的“好事”,长珩还是觉得有些渗人,而丹音当年的曲水却连出都没出现在这个故事里。


“后来,这东方府邸一到黑夜总能让人见到黑色的雾气在飘着,还能听见鬼魂哭诉,再也无人敢进。而那东方娘子未婚夫婿的家人想要彻查此事终究无果,过俩年他家大儿也被扯到官场纠纷里,后面...记不清了,那一家人应当是不行了吧。”


她叹了一口气,努力想去回想起当年事,只能说起这些。“好人都死光了。”


丹音动了动唇还是没能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喝茶,反倒是长珩放下茶杯,“那家人没有后人留下?”


老妪摇了摇头,“我也记不清喽,是搬走了还是被抄家了,总之再不见当年的气势。”




“很难过吗?”

“怎么会不呢?毕竟是当过亲人几十余载。你呢?”

“嗯,萧老爷的板子打的还是很疼,这我记得很清楚。”


两人相视一笑,伸出手再次推开东方府的大门。



果真是当年容昊留下的祟气,这家伙,死了也不让人省心。长珩心中狠狠抽了一下,皱着眉头很是烦躁地掐了一个法决召出乾坤袋收气。


丹音见此处没有她的事,便无聊的四处转转。角落里,一颗红色的、在反光的珠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先是警惕地在远处用法术试探了一下,看见没有反应才过去捡起——只因当年容昊在给小兰花的玉珠上下了祟气给她留了不小的阴影。


捡起时才想起,这似乎是当年萧润为求娶谢惋卿而偷了家中的御赐红珊瑚树上的一颗珠子。


物在人去,没想到它竟在这尘世中的一角等待许久,还是回到了旧人手中。


百感交集间,忽然炸起一道邪气十足的声音。

“是你偷走了他!——把他还给我!!是你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去死吧——”


丹音猛地抬头,这不就是谢惋卿当年中祟气时耳边环绕的魂音吗?这东西竟死都不消散!!


还是来不及了,就在它冲刺往丹音天灵盖的一刹那,它就被打散了——准确来说是打碎了,长珩连手都不愿意收这一缕祟气。


“你怎么到处乱跑?!我不是说过了此行须得我二人一起才能安全些!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来一步——”


长珩跌跌撞撞的赶来,急的额头青筋都突起。他气得不顾一切抓住丹音的肩膀大声呵斥,可说到最后一句却一下噎住。


丹音:“你凶我?”

长珩:“.............”



不说话?好得很。

丹音噙着泪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完了,出事儿了。

长珩汗颜。



长珩已经两日没有在云梦泽见着丹音了,好在客栈那一晚他留了一缕气息在她身上,起码人是安然无恙的。


可是啊,兄弟生气了,这怎么哄?


“什么玩意?你生气了本座凭什么哄你?本座能哄的只有小兰花,本、座、的、小、兰、花。”

“...........”有病。长珩默默吐槽。

“你怎么突然...?哦!是那个这么丹药仙子?”

“丹音。”长珩耐心纠正。

“管她呢!你要喜欢你就拉上来直接啃!多啃几口什么事都没了!!当年小兰花就是这么被我收入锦囊的...诶呦——”

“.........”


长珩毫不犹豫切掉了传音,忽略掉后面东方青苍哼哼唧唧的声音,只怕是说了小兰花坏话正被她教训着呢。


活该,叫你出馊主意。

话虽这么说,长珩还是听了进去。




“快看呐那湖里有个姑娘!”

“哟,看着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死了没?还在扑腾呢?”

“没,但又有个男的跳进去了......”

“这要殉情?”


长珩气疯了,就算生气也不能真的跳湖吧?碧蓝的湖水之中,荡漾的不止湖中的水草,还有他长珩仙君的心。



“你要喜欢你就拉上来直接啃!”

“多啃几口就什么事都没了!”



脑子一发热,全是这两句话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啃就啃!谁怕谁!

他长珩可是战神!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凌乱的发丝和水草一起,还有他的心在眼前荡漾,知道看见眼前人由震惊着反抗再到无力的接受现实,再然后专心闭眼与他接吻,长珩这也才放下心闭上了眼。


还伸了舌头。

当然,被气极的小仙女狠狠咬了一口。





狼狈又有点欣喜的抱着她上了岸,长珩问她:“为什么跳湖?”

她咳了两声,不知道是因为呛到水还是羞涩,红着脸张开手掌:“珠子,我找回来了。”


定睛一看,长恒想起来了。萧润的顽皮岁月,都隐匿在这颗红珍珠里。


长珩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又是巧合吧,偏偏又只剩一间房。


“睡了,我累了。”丹音揪着被子蒙住头,浓浓的鼻音听不出来喜怒。


一路上除了因那一颗珠子讲了两三句,丹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更别说讲讲话了。

哦,还有刚才一句“睡了”。




夜黑风高夜,报复好时机。

终于等待了半宿的长珩出动了,看着被他咬破嘴皮的丹音,他愧疚地伸出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再然后,又是月尊附身,用那红唇去磨平美人嘴角上的“伤口”。

“唔——长珩仙君?!”


丹音挣扎着要起身,长恒却紧追不舍压了上来,沙哑的嗓音让丹音觉得身上此人跟中了祟气似的。



“我后悔了。”

“...什么?”

“你那天跟我说的道理。”


丹音仔细回想,脱口而出。



“萧二郎和曲水.......”

“不是!”

“长珩和东方青苍......”

“不是!——”

“...什么不是?”


丹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那天一口一个“当然”答应的好好的啊。


“丹音仙子教训的根本不是,长珩后悔了。”长珩顺滑地从额头吻向鼻尖,又到嘴唇,然后是脖子、锁骨,“阿音,做不做?”


男人/性/感/蛊/惑/的声音响起,可还没等丹音说完就又被封住了口。


“林深时见鹿。”林子大了什么坏心眼的鹿都有。长珩解开她的衣带,“夜深时见我。”




看着身旁熟睡的她,方才一激动用力过猛的痕迹还在香肩锁骨上若隐若现。


长恒心情大好,给东方青苍又传了个音。



“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

“办法不错。”

“事成了?呵呵,告诉你个坏消息——本座孩子都有......”



话还没说完,长珩又给掐断了,看着身旁累透了的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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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坏心眼的长珩仙君一枚呀~🌹

结局不满意,我就自己写,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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